我叫張孝平,是武警廣西總隊桂林支隊某中隊的一名列兵。半年前入伍的我可是一個“小鮮肉”,然而如今卻和班長一樣“黝黑”。
我說的班長,名為尚富順,外號就叫“老黑”。班長曾多次參加支隊、總隊比武。不僅其人渾身曬得十分黝黑,更曾屢屢在競技場嶄露頭角,被戰友視作“黑馬”。
訓練多了,身體膚色明顯“黑”化
說起我“黑化”的第一關,當屬皮膚變“黑”。而比起皮膚的“黝黑”程度,班長大有舍我其誰的氣勢。下隊分班前我就聽戰友說,這中隊里有個“老黑”班長,人長得黑,臉也總“黑”著,平日里說一不二,要求特別嚴,最好別分到他的班里。
真是怕什么來什么!分班命令剛宣布完,我還沒反應過來,就見一“黑面”班長呲著大牙,搶過我和幾名戰友的背囊大步邁向班宿舍。緣分來了擋都擋不住,我最終還是成為了“老黑”班長的兵。
那一星期,我幾乎都沒跟“老黑”班長說過話。說實在的,他那張“黑臉”看起來很兇,總讓我把想說的話又重新給咽下肚。
可跟了班長,哪有不交流的道理?隨著訓練大幕拉開,我開始和“老黑”班長頻繁接觸。
隊列、搏擊、擒敵,在“老黑”班長的帶領下,我們一群萌新幾乎每天都在與自己對抗,與困難斗爭,與班長互動……
“張孝平,別停!停下來就加時!”每次訓練動作不標準,總是能聽到這樣一句熟悉的話。
風吹日曬,才半年時間,在班長的“關愛”下,我黑了,真達到了“媽媽都認不出”的程度。
不過,就像班長說的,既然來當兵,黑壯點可比白嫩好,應該說是“健康色”“力量色”。
“較量”多了,比武競賽我也成了“黑馬”
跟班長久了,就很容易養成一個習慣:“愛與戰友較量”。一次中隊組織體能訓練,我幾次偷懶被班長發現了,他沖著我就是一頓訓斥。別看平日里他笑起來滿面春風,這“黑起臉”來,像是能把人一口吞下。
就是因為平時跟“老黑”班長待久了,別人說我不行,我越是要證明自己行。經過一段時間訓練課目的偷偷“惡補”,我向班長發起了挑戰——“‘老黑’班長,我要跟你比武裝五公里!”
我當然知道,這是班長的強項,可我為了這次比武每天加訓,還是有機會贏班長的。在戰友們的見證下,我倆在中隊的一次考核中開始了較量。
沒想到,幾乎才下令開跑,班長就一個箭步就沖了出去,明明是五公里武裝越野,愣跑出了400米障礙的感覺。成績宣布,班長19′21″,我21′05″。
慘敗之后,反倒是“老黑”班長主動向我約戰。經歷過一次又一次的較量,我的成績提升明顯。而較量中,我從班長身上,學到的除了訓練技巧,還有那股戰斗到底的韌勁兒。
前不久,中隊組織階段性考核,曾經不引人注意的我,竟在多個課目中屢屢殺出重圍,摘得不錯的名次。
接觸久了,工作訓練我也常“黑著臉”
前面說到,訓人的時候,班長總是“黑著臉”。其實不只是訓練時,執勤、工作、開會等時候,他也習慣“黑著臉”。
除了那次挨訓,我還親身經歷過幾回。班里的戰士小張,晚上偷玩手機,夜里站崗打瞌睡。正巧當班的就是班長。這一班崗下來,班長通過執勤臺呼叫了小張好幾次。下哨了,他并沒作聲。
第二天,“老黑”登上教育課的講臺,還沒開口說,先就把小張夜里執勤的“瞌睡”照投放到熒幕上。
看他“黑著臉”,小張的頭都快埋到桌子下了。那一堂課,班長悉數了10來個執勤典型案例,講得大家都很受觸動。正如他說:“使命重大,崗位就是戰位,必須嚴肅對待,不容疏忽!”
其實大家都知道,班長“黑著臉”訓練工作,其實是一種嚴肅、嚴厲,而之所以官兵們都很受用,更多的原因是班長對待別人嚴,對自己更嚴。
一次器械比拼,敗下陣的我和班長握了手。當時就震驚于,他手上的那一層厚繭子,簡直扎手。
戰友告訴我,班長日常跑步比其他人多負重一倍。五公里武裝越野考核,他可以一人身背四把槍,把兩名同班戰友拖回終點……
訓練是這樣,執勤也是這樣。班長有個本子,上面記錄著他當兵以來,參加的大大小小10余次反恐處突任務經歷。不用說也知道,這些任務無一例外都是圓滿完成,可班長愣是每次都給自己總結了10多個問題。(攝影報道:陳登科 莫家權)